(甲说桃城方言,乙说普通话)
乙:(朗诵)啊,桃城,我美丽的故乡,三年大变样为你披上了新装——
甲:(上台,猛喊)停!
乙:(吓一哆嗦)你这是干什么?一惊一乍的。
甲:你是桃城人?
乙:对,桃城人。
甲:你认识俺不?
乙:你也是桃城人?
甲:(yes)噎死你。
乙:干吗年会小品要噎死我啊?
甲:俺也是土生土长的桃城人哪!
乙:哎哟!老乡见老乡,两眼泪——(感动,欲握手)
甲:(打断乙)你先别“汪汪”哩,知道俺叫啥名字不?
乙:你叫啥名字?
甲:连俺叫啥都不知道,你太狗肉难闻了。
乙:什么狗肉难闻哪?是孤陋寡闻。
甲:反正是不好闻哪!
乙:那你叫啥名字?
甲:俺问你,赵本山有个大徒弟,头年春节晚会一家伙出名那个人是谁?
乙:这我知道,小沈阳。
甲:小沈阳是俺兄弟。
乙:哎,人家是辽宁人,怎么能是你兄弟?
甲:不是亲的,俺俩名字就差一个字儿。
乙:你叫?
甲:小滏阳。
乙:小滏阳?
甲:大名鼎鼎啊!你竟然不知道,还桃城人呢!
乙:我还真没听说过。
甲:俺是小沈阳他三哥。
乙:哦,兄弟四个。那他二哥是——
甲:俺爹,大滏阳。
乙:啊?
甲:老大是俺爷爷——老滏阳。
乙:瞧这哥四个,这辈儿可有点乱!
甲:不乱,你要顺着往下排老五,俺没意见!
乙:我不排!哎,人家小沈阳可是一炮走红,堪称闻名全国的红人。
甲:俺跟他一样。
乙:你也是红人?
甲:俺是一炮走黑,堪称闻名全市的黑人。
乙:没听说过!
甲:俺是黑里来,黑里去,黑灯瞎火,黑咕隆咚,黑不溜秋,漆里麻黑,黑漆绿的。
乙:哎哟,黑了半天你是干什么的呀?
甲:俺是“爱河志愿队“的队长。
乙:爱河志愿队?
甲:爱护滏阳河呀!
乙:哦,滏阳河可是我们的母亲河。
甲:兄弟,这些年咱娘她老人家遭了罪啦!
乙:怎么听着有点别扭啊。
甲:我问你,你对咱娘了解不?
乙:这我得解释一下,我从小在外地跟亲戚长大,还真不了解。
甲:唉,你这孩子算白拉巴了。
乙:这是什么话!
甲:你把娘给忘了,当娘的心里难受哇!(捂胸口,演娘)
乙:娘,你别难受。(顿感失言)你看,把我都绕糊涂了。谁是我娘啊?
甲:你看,你连娘都找不着了。
乙:我是说,你又不是我娘。
甲:俺不是你娘,你也得有娘啊。
乙:我有娘。
甲:有娘就得孝敬娘。
乙:我孝敬着呢。
甲:孝敬娘怎么能不了解娘呢?
乙:这个娘不是我那个娘。
甲:这个娘是后娘啊?
乙:不是,那个娘是后娘。不是,这两个都是后娘。哎哟!我算是娘不清了。
甲:娘不清没关系,俺告诉你,咱娘啊——
乙:求求年会小品剧本你,别提娘了,就直说滏阳河吧。
甲:俺跟滏阳河最熟,感情最亲。
乙:为什么?
甲:俺家祖祖辈辈就在滏阳河边住。
乙:哦,那你得给我们说说滏阳河的事。
甲:先说说滏阳河的过去。
乙:过去滏阳河什么样?
甲:过去的滏阳河跟现在大不相同!(唱)一条大河波浪宽,风吹稻花香两岸,我家就在岸上住——
乙:你唱得不对呀!
甲:没唱完呢!(唱)听惯了艄公的号子,看惯了船上的白帆!一条大河——
乙:停!我让你说的是滏阳河。
甲:对呀!过去的滏阳河就这么漂亮。
乙:这谁信啊!你看滏阳河污染得多严重,一条大河像荒滩,寸草不生水枯干,谁要把船开进去,定叫臭气熏上天。这些跟你歌里唱的挨不上。
甲:你别不相信,上点年纪的人都知道,想当年滏阳河确实是一河清水,两岸花香,三季有绿,四季鱼肥,无比壮观。
乙:滏阳河有这么好?
甲:那当然,咱先说滏阳河的水。
乙:这水什么样?
甲:那叫一个清呀!清凌凌,蓝汪汪,清清白白,清澈见底,没有一点杂质,没有一点污染,往河边一站——
乙:怎么样?
甲:俺就能看清河里的大鱼大虾是公的是母的;乌龟螃蟹是正怀孕呢,还是刚做完月子。
乙:嗬,这水可够清的。
甲:咱再说滏阳河的风景。
乙:这风景什么样?
甲:那叫一个美呀!河边的树木排成行,一棵更比一棵强;柳树爱跳芭蕾舞,杨树天天练站岗;春天燕子遍地飞,夏天蝴蝶追蚂螂;鲜花绿草齐招手,百鸟聚会大合唱;男女老少来散步,就跟赶集一个样!
乙:不错!风景秀丽。
甲:滏阳河曾经是咱桃城老百姓的活菩萨!
乙:为什么?
甲:洪水来了,滏阳河给咱挡住;庄稼旱了,滏阳河给咱浇地;庄稼涝了,滏阳河给咱排水;缺物资了,滏阳河给咱运输。
乙:滏阳河还能搞运输?
甲:想当年,滏阳河整天介船来船往,络绎不绝啊。前面有个小火轮,后面拉着一排小木船,有的装煤炭,有的装水果,有的装粮食,“闷儿——”咕嘟咕嘟一趟,“闷儿——”咕嘟咕嘟一趟,比现在的京九铁路都忙啊。
乙:嘿,真不错!
甲:守着滏阳河是渴不着饿不着。夏天捧起水来能解渴,那叫散装矿泉水;冬天掰块冰凌能解馋,那叫滏阳老冰棍。舀点河水能做饭,鱼鳖虾蟹当海鲜。河里的鱼就跟现在街上的汽车一样,满满当当。
乙:哎,要是想吃鱼呢?
甲:这好办。拿起个大网兜子,往河里一支,那鱼就跟奥运会开幕式一样,呼噜呼噜往里钻。
乙:鱼可够多的。哎,这鱼味道怎么样?
甲:味道好啊。想当年,俺爷爷打渔为生,日本鬼子都馋咱滏阳河的鱼肉。有一回,一个鬼子跟俺爷爷要了几条鱼,走的时候说话还挺礼貌。
乙:怎么说?
甲:“啊里噶都过杂一吗四。”
乙:这是什么意思?
甲:这在日本话就是“谢谢”。俺爷爷也回敬了一句。
乙:你爷爷懂日语?
甲:不懂。他模仿日本人的发音,笑着说:“滚你妈的,滚你妈的。”
乙:好嘛,把鬼子骂了一顿。
甲:那个鬼子一听还挺高兴,给俺爷爷打了个敬礼:“嗨!”
乙:这鬼子还真够礼貌!
甲:那年头,滏阳河是真正的大自然餐厅,咱桃城人吃的全是免费自助餐。唉,可惜呀!最近这些年,滏阳河全被污染了。
乙:是啊。
甲:水少了,鱼死了,鸟飞了,花蔫了,树秃了,河里的臭味也泛上来了。
乙:滏阳河的污染,影响了我们的生活。
甲:滏阳河一下子变成了酱油厂,要黑没它黑,要臭没它臭,尤其是俺们在河边住的人,可倒霉透了!
乙:是吗?
甲:过去住在河边人人羡慕,后来住在河边整天想吐,那味是真难闻啊!
乙:深受其害。
甲:俺们出门必须戴头盔。
乙:对,骑摩托车安全。
甲:别人戴头盔是为了安全,俺们戴头盔是为了防臭。
乙:也是,这污水太味了。
甲:到了夏天,俺们个个红光满面,身宽体胖。
乙:这是条件好了,吃的喝的营养高了。
甲:不是俺们营养高了,而是蚊子营养高了,俺们天天义务献血,浑身都给咬肿了。
乙:是吗?
甲:滏阳河的蚊子人高马大,嘴尖腿长,一到晚上成群结队http://www.juben68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