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乙:今天我给大家说个笑话。
甲:(看乙)……
乙:(看甲)……
甲乙:这笑话的名字叫……
甲:(瞪乙)……
乙:(不理)……
甲乙:这笑话的名字叫……
甲:你想干啥?搅局是不是?
乙:你才搅局那。这么多观众朋友,你问问,大家是想听你说还是想听我说。
甲:当然是想听我说了。
乙:那小品可不一定。
甲:不是……你说……你说你一个捧哏的能说个啥?
乙:别这么说啊。咱俩往这一站,说对口相声是咱俩的事儿,谁也离来开谁。我是捧哏的不假,要是没我这个捧哏的,你还不得跟无头苍蝇似的,东嗡嗡一下,西嗡嗡一下的呀。
甲:你才是无头苍蝇呢。我是说,你先等一会儿,我把笑话给大家说完,然后你再说,看看咱俩谁的笑话最逗人。
乙:你说明白呀!。(对观众)今天我就忍一下,让他先说。
甲:(做搞笑动作)谢谢!开始啊。
乙:请吧。
甲:(唱东北大鼓---送女上大学调儿)“火红的太阳它出了东山,朝霞布满了半边天。医院里走过来了人两个呀,一个妇女他一个壮年那啊……”
乙:停停停,别唱,说!
甲:行,你听着啊。说前几天,我有一个朋友带着妻子到医院看病。啥病呢?是他妻子的一个手指头感染了。唉哟嘿,肿得跟糖糊芦似的。医生一看说得做手术。
乙:小手术,简单。
甲:简单?麻烦着那。
乙:不就是一个手指头肿了嘛,用刀割一个小口子,挤巴挤巴,上点药,完事儿。
甲:你说得倒轻松,那女的怕疼。
乙:多大个人,至于嘛。
甲:“唉哟老公啊,我可是怕疼啊。”
乙:瞧这蝎虎的。
甲:“大夫啊,能不能不开刀啊。”
乙:不行呗。
甲:“唉哟老公啊,这可咋办那?”
乙:她老公咋说?
甲:“没事的老婆,咱打一针麻药就不疼了啊。”
乙:对,打上麻药就不疼了。
甲:(叉腰瞪乙)“讨厌!你不知道我最怕打针吗?想疼死我呀你!”
乙:哟,说翻脸就翻脸那?
甲:医生跟她说:你别怕,你不是怕疼吗?咱不往手指头上打麻药。
乙:不往手指头上打往哪打?
甲:腚上。
乙:这我知道,腚就是屁股,文称臀部。
甲“唉哟大夫啊,打屁股上不是也疼嘛?以后我怎么坐呀?”
乙:这人咋这样啊。
甲:“唉哟哟,好疼啊。老公啊,你给我唆一唆得啦(把手指伸给乙),要不,大夫你给我唆一唆。(把手指伸给观众)”
乙:这不神精嘛。
甲:大夫一见她这样,不知道怎么劝了。看着她干比划,说不出话(张嘴,用一个手指在嘴里伸进伸出)。
乙:不会吧?这么点儿小事都应付不了,还当什么医生。
甲:这时候,我那朋友在一边说话了。
乙:说啥?
甲:“大小品剧本夫,要不您看这样行不?我们俩呢一块生活十几年了,她心疼我,我心疼她,心都连到一块了。干脆您把那支麻药啊——”
乙:咋?
甲:“打在我腚上得了。”
乙:这也忒(音推)搞笑了吧?
甲:“这么多年,我们有体会,她疼我疼,我疼她不疼。你把针打在我腚上,她就不疼了。”
乙:这都哪挨着哪啊。
甲:“老婆,别怕,我打针,你做手术,保你不疼。”
乙:他老婆能信?
甲:信不信不知道,反正是笑了,也不吵了。
乙:这都邪了。
甲:大夫取出一支针剂,用这么粗这么长(手比划)的一个注射器把那里边的药抽出来,让我朋友把裤子退下来,对着那腚帮子“咣叽”就是一针。扎得我那朋友直列嘴,都这样了(脸做表情,先是惊,然后是笑)
乙:下手够狠的。不过……
甲:(抢话说)“唉哟,大夫啊,你这针是怎么打的呀,药都从我老公的腚上流出来了呀?”
乙:“没事儿,进去一点儿就不疼了。”我这跟着瞎参和啥。
甲:大夫说:好了。这回该你了,把手指头伸出来。
乙:那就把手指头伸过去吧?
甲:大夫给她做手术,我朋友在一边跟她唠嗑。
乙:那是转移注意力。
甲:“老婆子,你说咱家那猫咋那能吃呢?一顿饭吃仨火腿肠,两个鸡蛋饼,还喝了一瓶子啤酒。”
乙:这是猫吃的?
甲:“呸,你个死鬼,自己偷嘴,还给猫栽脏。”
乙:这还差不多。
甲:“昨晚上你出去打牌,我在家里看电视。那猫从厨房偷吃了半只烧鸡,晃晃悠悠走到我脚下,冬的一下就躺那了。”
乙:撑的。
甲:正在这时候手术收尾了。大夫随口说了句“完了”。
乙:手术做完了。
甲:我朋友说“没,没完,它躺了一会儿又起来了,咪咪地跟我要水喝。”
乙:听拧了。
甲:我朋友在边上问:“老婆,你疼了没?”
乙:是啊,疼没?
甲:“不疼,不疼,多亏你这死鬼了,要不我得疼死。过来,赏你一个。(吻乙)”
乙:去去去,臭嘴!
甲:“大夫啊,真得好好谢谢你,你的手艺真好!”
乙:是得好好谢谢人家。
甲:“过来,赏你一个。(欲吻乙)”
乙:(躲甲)你没完了你!
甲:“死鬼,你还磨噌啥?还不快点回家,猫早起才吃五个鸡脑袋,现在早饿了。”
乙:还惦记那猫呢。
甲:丈夫结完了账,妻子跟着丈夫往外走,一边走一边唱:“从此不再受那奴役苦,夫妻双双把家还。”(做动作亮相,定格)……完了。
乙:……
甲:完啦!
乙:完了?啥完了?
甲:(亮相结束)笑话啊,我的笑话讲完了。
乙:讲完了?我还糊涂着那。
甲:糊涂?哪糊涂?
乙:我问你,大夫给人家动刀子没有?
甲:动了。你想啊,手指头肿得跟糖糊芦似的,不动刀子行吗?
乙:没打麻药……真不疼?
甲:哪能不疼啊。我是在她老公跟她唠嗑的时候,偷偷给她用了平时不常用的局部冷冻麻醉法。所以她感觉不到疼。
乙:我说嘛。那他老公那一针是咋回事?
甲:打的麻药啊,管不疼的。
乙:别扯了,老公打麻药管老婆手术不疼?鬼才相信!
甲:跟你说,这是真事儿,你爱信不信。
乙:哦这么粗这么长一个注射器,“咣叽”扎人家屁股上,人家不但没有疼痛表情,还呵呵地笑,咋回事?
甲:哦你说那个呀?
乙:啊。
甲:真想知道?
乙:是啊。
甲:很想知道?
乙:很想。
甲:特别想知道?
乙:是啊,特别想知道。
甲:我呀,没安针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