跨 越 鸿 沟
作者 今得
周嘉利,一位年近古稀的老妇,中年丧夫。六十年代,顺应国家减轻城市粮缺的负担,带了还在念中学的儿子,从浔源城来到贵州农村。儿子在大山里娶当地姑娘为妻,生一儿一女,又在村里帮办小学当老师。不幸的是,七十年代末,儿子染疾而亡,留下嘉利在大山里,与丧偶之媳、两个十来岁的孩子为伴。
故事即从此处开始。
嘉利偶得消息,改革开放后,右派扩大化的问题,党和国家正着手解决,于是决定回浔源来为被划右派的丈夫争取平反。在丈夫的妹妹雪真全家的鼎力相助下,错定问题得到了改正。
在这当儿,嘉利遇到了中学时的同桌好友方茜。方一生未嫁,又患上了癌症,孤独一人走着人生的最后一程。嘉利决定延迟回贵州老家,留下来陪伴她。方茜认为,既然丈夫名誉已经恢复,嘉利在遥远的大山里,又失去了儿子,有关部门理应允许她把户口重新迁回城里,并帮助嘉利请托熟人,搞成了这件在当时来看,很难的事:农村户口转城市户口。
相对户口问题,嘉利更关心的是,能不能把两个孙辈的孩子也一起带进城。但她明白,要一步登天,是行不通的。
嘉利悉心的照料,赢得方茜的极度满意。方不顾两个侄女的不满,定要把房子留给嘉利,并叫嘉利回农村迁户口之时,先带一个孩子出来。虽则没有户口,但改革开放以后,一个人的吃饭问题,还是能解决的。
然而,雪真和丈夫是不太支持她这么做的。尤其丈夫维平认为:右派平反,户口迁回,都是化了九牛二虎之力。现在得寸进尺,要把在大山里的孩子也拖进城,一个没有经济来源的古稀老人,有能力带着他们生活吗?但嘉利的回答是,前面的努力,都是为孩子们有朝一日,能跨过这道鸿沟作的铺垫。
遗憾的是,当嘉利带了孙女小花回来时,方茜却已过世,未能如愿见上孩子一面。
为了房子,嘉利与方茜两侄女对簿公堂。最终根据方茜遗嘱,房子判给了嘉利。
嘉利和小花在这房子里办了一个私人托儿所,很受邻里的欢迎,收了七个孩子,其中一个残疾儿童和一个还需抱养喂奶糕的婴儿。小花天生一副好嗓子,爱唱歌,她帮奶奶带孩子,边唱边玩,得心应手。
然而,一次忙中出错,小花把化学浆糊误做奶糕,喂了孩子,致使孩子食物中毒,送医救治。此事件外传,引来工商管理部门的检查。嘉利办托儿所无证无照,又发生婴儿中毒事件,被严令取缔。
为了生计,两人又想到在市场里去摆一个葱油饼摊,发挥嘉利擅长做饼的手艺。饼很受欢迎,但同时也遭受同行的倾轧,挑刺、作难。于是,只得移地再干。
为了增加收入,小花到歌舞厅献歌挣钱。
有个消息传来,根据政策,浔源可以接收一位知青的子女落户,但问题是,已过世的儿子能否可算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?为此事,嘉利再次奔走求证。一翻周折后,竟也成功了,小花有了城市户口。
日子总算安定下来了。
但此时,嘉利又生念要把孙子小城也接到城里。小城在山区念初中,天资聪颖,专心书中。若他要来,没有浔源的户口,一般的中学是无法进入的。嘉利打听到,浔源正在创办一所私立学校,可以收小城,但要巨额的费用。为此,她借了高利贷,让孩子如愿进城念书。
这时,发生了一件事,小花为购买平价的面粉,误入圈套,被拐卖到山村的人家,欲强行为妻。得知情况,嘉利和小城长途追寻,来到平西县。两人走遍了平西的村镇,付出巨大的辛劳,靠着不懈的努力,在当地公安的帮助下,找回了小花。
在那家人家,虽然儿子虎视眈眈,但母亲出于善的本性,如同女儿那样保护着小花,使小花未受侵害。
小城在校成绩优异,并不努力读书的同班同学,争相抄袭他的作业,以应付老师。同时,因家庭经济状况的差异,歧视他,甚至侮辱相依为命,受他崇敬的奶奶,招致其怒不可遏,拔拳而击,打伤了污言秽语者。鉴于此事,学校要将小城除名,嘉利情急万分之下,跪求饶恕,才使小城免遭失学之困。
然而,高额的医疗赔偿金,又使她不得不再去借高利贷。但借主提出,先行还清前债的月息等。无奈之下,嘉利竟卖血救急,由此损伤了自己的健康。两孩子得知此情后,十分心疼,都为如此疼爱自己的奶奶落下了泪,提出要帮助奶奶共度难关,并互勉今后守护奶奶一辈子,永不分离。
小花参加歌咏比赛,获全省大奖,出了名。浔源的歌舞剧团招她进团,担任独唱演员,待遇不错,还分房给她。
嘉利的葱油饼,闻名遐迩,浔源的正规点心店与她合作,引摊进店,也有了一笔很可观的收入。
小城因学习成绩突出,通过中考,破格进公立重点中学,减轻了嘉利的一大笔学杂费负担。
这个家庭由此终于从低谷中走出来了。
在这当儿,贵州老家却发生了一件事。媳妇月娥改嫁以后,又生了孩子,现任丈夫冯成开手扶拖拉机跑运输,不幸出了车祸,导致下肢瘫痪,于是求助于进城的嘉利。嘉利当机立断叫小城回乡,把后爸接到城里,尝试着把病治好。
进城后,在雪真全家的帮助下,冯成的身体有了转机,巨额的医疗费用也得到方方面面的资助,解决了。
小花交了一个男朋友。男方的家在省城,两人分居两地,男方家长要求结婚去省城。但小花与奶奶情感深厚,她曾发誓一辈子与奶奶不离不弃,要求男朋友魏钟结婚来浔源。于是出现了难题。
当嘉利得知情况后,敦促小花满足魏忠父母的要求,离开她。可小花心底里仍不愿意,以退出待她不薄的剧团难开口为托词,坚持要留在嘉利身边。
小城有留学美国的机会,也因不想离开奶奶,瞒着嘉利未去学校报名。
事情败露后,嘉利悲痛万分,离家出走,回贵州老家。走时留下一信,信中说:原想通过努力帮你们一个个跨过城乡这道鸿沟,而今,奶奶却成了你们寻求幸福前程的一道新的鸿沟,由此决定,远离你们。
两孩子见信震惊,千里追寻,在中途拦住嘉利,苦劝她回家,并答应小花几年后到省城成家,小城马上补办报名手续,争取留学。
小城顺利通过考试,前往美国,依依不舍离开了心爱的奶奶。
为寄一盒月饼去美国,找木板做木箱,嘉利刺破了脚。又因治脚伤,在医院遇见曾骗她钱的青年,那青年正在行骗其他的老人,她要帮老人夺回挎包,而被重重摔地,颅脑损伤,导致休克。
医生的全力救治,未使嘉利醒过来,各方的努力也不见起色,小花悲痛欲绝,终日守护。眼看情况越来越差,只得电告在美国的小城。
小城心急如焚,带了
电话 1580215057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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